至于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难不成......我失言了?
我眼睫一颤,紧张追问道:「我唤了什么?」
他勾起唇,定定凝视着我,视线直白,看得我愈发心慌。
倏忽间,他俯下身,凑到了我的耳边。
沉声说道:「你唤我......夫君。」
夭寿了!
紧捂住发烫的耳朵,我惊得猛然一个趔趄。
望着他笑意盈盈的脸,连连矢口否认。
我以醉酒为由,插科打诨,含糊其辞,一口咬定对昨晚之事毫无印象。
他好整以暇地听我辩解,脸上笑意未减半分。
待我说完,才不紧不慢地打开神龛,掏出了法宝前尘镜。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我顷刻哑然,悄悄握紧了拳头。
他以指尖轻点镜面,白光一闪,云雾四起,昨晚之事登时浮现其中。
镜中,我踉踉跄跄地走到战神殿外,一把推开了大门。
进门后,我轻车熟路地绕到后院,翻出饵料喂了会鱼。
等鱼吃不下了,我才晃悠悠地起身,抄了条近道,径直摸进了夜淮之的寝殿。
面对身着亵服的夜淮之,我娇声喊了句「夫君」后,狠狠将他推倒,随后便开始上下其手。
......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可谓是熟门熟路。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我在这殿中生活了几百年。
事实的确如此。
这可恨的身体记忆!
我面红耳赤,即刻挥灭了幻象,问心有愧地低下了头。
「如何?可记起来了?」他蹲下身,与我四目相对,笑得狡黠:「若是还记不起,不妨再看一遍。」
「不必不必,快快收起。」我摆摆手,干笑两声,脑袋飞速转动。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如此不好对付?
看来,是敷衍不过去了。
只能出此下策了。
清了清嗓子,我直视他的眼睛,郑重道:「如此看来,确实是我冒犯了战神。你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要你负责!昨日之事,就当是段露水情缘,你与我都莫要挂怀,就此忘了吧!」
闻听此言,他敛起笑意,凝视我的双眼。
沉默良久,未发一言。
四下寂静,仿佛有股无形威压笼在我的身上,每时每刻都变得异常难捱。
我强装镇定,内心却越发忐忑不安,一时间攥了满手的汗。
忽地,他垂下眉眼,委屈道:「所以,月神这是不打算对我负责?」
心神一凛,我立马面露难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胡诌道:「战神不知,我情丝分叉,用情不专,素来喜新厌旧。」
「宫中更是养了十几男倌,个个善妒,不能厚此薄彼。」
「不知战神能否接受......共侍一妻?」
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如暴雨将至。
我实在惶恐,便偷偷召出一尾月灵,声东击西。
又将十成功力汇聚掌心,趁他不备,短暂劈开了结界。
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