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年累得很。
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撑着不舒服的身体去洗了澡。
刚躺下手机就响了。
傅嘉言软软的声音传过来,“妈咪!”
“乖宝贝,这几天有听话吗?”傅宜年笑容暖暖的。
为了不让隔壁的路明初听到动静,她刻意将手机调到最小声音。
傅嘉言认真点头,“有!”
傅嘉言像个小话痨一样讲着最近有趣的事情,还不忘关心着傅宜年。
傅宜年认真听着,听着听就笑了。
“妈咪,你回去后有看外婆吗?”
傅嘉言歪着头问,她问的认真,浑然没有察觉到变了脸色的傅宜年。
傅宜年愣了几秒钟,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时间很晚了,我明天要工作。”
她和傅嘉言告别,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却怎么也没有了睡意。
早上起来,路明初已经离开了。
虽然她和路明初住在同一屋檐下,可是路明初相处的几次屈指可数。
路明初深夜回来,天不亮就离开,时常几天都见不到面。
偶尔有兴致会早点回来,直奔主题,结束后就走。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似是只有交易
傅宜年下了公交车就直奔公司,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凝结。
个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路总,昨天的文件是傅宜年送到档案室的,这份文件苏总交代后我就交给傅宜年了。”助理看到傅宜年,立马说着。
路明初冰冷的视线落在傅宜年脸上,“文件是你送去的?”
傅宜年不明所以,点头,“是。”
“和我来。”路明初眸底闪烁冰冷的光,重声说着。
办公室里,路明初坐在沙发里,幽深的眉眼盯着她,声音很低,“他给了你多少钱?”
什么?
傅宜年懵懂看着路明初。
“怎么?冤枉你了。”路明初嗤笑一声,“明天是招标会,今天我的对家就拿到了我的底价,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文件是我送过去的没错,但每一个经手文件的人都有可能泄露。”
傅宜年虽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却也不是被人误会,连句为自己解释的勇气都没有的人!
她拿到文件后,就送到了档案室,经手的人不止她一个,为什么单单怀疑她?
“能接触文件的人,都是我信任的人。唯独你,不一样。”
路明初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他气定神闲。
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傅宜年,大有一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的架势。
好一个不一样!
傅宜年胸口闷闷的疼。
她鼻尖酸涩,眼眶滚烫的厉害。
有那么瞬间她想赌气承认,既然路明初认定是她做的,无论她作何解释都不会相信。
可她不能。
她没做过的事情,她不会承认。
“不是我。”傅宜年眼眶微微泛红,却执拗的表示。
路明初盯着她,她眼睛通红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心底最深处,没来由的刺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