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的时候,季屿川单手插兜,一脸无所谓的靠在门上,被苏禾暗暗踹了一脚,才配合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
季父这才气消,松开了手。
他穿着睡袍,拧起的剑眉却没松开,指着季屿川的鼻子说道:小禾是你当年自己挑的媳妇儿,你要敢辜负她,我打断你的腿!
季屿川勾唇,勾起了苏禾的下颌,当着季父的面吻上。
苏禾一路从面颊红到了耳根,轻轻推开了他。
别闹。
男人搭上了她的肩膀,笑的虚浮,我怎么会辜负她呢?
谁辜负谁还不知道。
果然,季父满意的点点头,转身上楼了。
那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他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后,苏禾就从季屿川的怀里闪了出来。
我也去休息了。
手腕却被拽住,做戏做全套。
嗯?
苏禾被打横抱了起来,丢进了主卧的床上。
她今晚参加酒会的缘故,她今天难得的穿了身吊带黑丝绒裙,从季屿川的角度,入目是一对精致小巧的锁骨。
苏禾被压住了。
季屿川的活不错。
意乱情迷间,苏禾扯住了季屿川的领带,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她骤然清醒。
季屿川。苏禾坐了起来,双手抵放在了季屿川的身前,认真道,先去洗澡,好吗?
季屿川眉眼骤沉。
你嫌我脏?
苏禾不卑不亢,香水味有点浓,我鼻炎。
季屿川紧皱的眉宇渐渐松开,他静静的端详着苏禾,半晌,笑了。
吃醋了?
啊?苏禾茫然的看着他。
季屿川这才明白苏禾不是这个意思。
他烦躁的拽了下领带,却也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兴致。
聊聊?
被放开后,他却没走,坐在床边问道。
苏禾心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当年扯证的时候,季屿川一遍又一遍的和她强调着——
苏禾,我不爱你。
你会是季太太,也只是季太太。
离婚,不过早晚的事儿。
苏禾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隐婚三年,恪尽职守的照顾着季屿川,作为季太太,未曾有一刻的失职,她问心无愧。
离婚吧!季屿川很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明天我陪你去办。
苏禾看了眼手机。
明天刚好是周五,人不多,耽误不了季屿川太长工作的时间。
季屿川睨了她一眼,问道:很急?
怕你急。苏禾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
那根叼在季屿川手里的烟终究是没有点上,话说,你那位心上人长什么样?
苏禾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她哑然失笑。
当年扯证的时候,为了让他心安,也就随口胡诌了个,不用担心,我也有心上人,契约隐婚,我懂。
倒没想到季屿川能记那么久。
回忆了下出国多年损友的长相,她道:温和且毒舌,边路扛把子。
哦。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无语。
结婚三年,苏禾还是不适应和季屿川两两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