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心神剧震,她扭头看去,眼里瞬间露出绝望的光。
时宴礼踏进休息室内,因为他的原因,宋怜的休息室是整个公司最好的,也是最大的。
男人狠狠关上门,发出一声巨响,也隔绝了门外各种好奇的视线。
时宴礼将宋怜送沙发上拉起来,一字一顿的开口:“告诉我,你对阮遥的外婆做了什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宋怜被他身上突然的煞气惊的说不出话来,时宴礼向来平静的眼眸中此刻染上血丝,像要吃人一样盯着她。
宋怜只觉得,自己像在荒郊野岭中,被一直饿狼盯住。
顿时毛骨悚然。
“我没……没有。”宋怜结结巴巴说道。
“我听到了,宋怜,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时宴礼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唯有的那一丝理智,是为阮遥弄清楚外婆死亡的真相。
宋怜是温室中的花朵,纵然心机深沉狠辣,也抵不过时宴礼这样的逼迫,一下子崩溃了。
“是,是我安排人在那个老不死的输液管中加了点东西,是我做的,我就是讨厌阮遥,她凭什么怀你的孩子,凭什么跟你在一起五年,而你现在还带着她的发圈!”宋怜尖叫道。
时宴礼掐住她手臂的手越收越紧,直到宋怜惨叫出声。
“是我错了。”时宴礼手一松,看着宋怜毫无力气的瘫软在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宋怜低着头抽泣,根本不敢看他。
时宴礼看着宋怜,一副可怜至极的外表,却藏着一颗狠毒到了极致的心。
这样的女人,他差一步就要娶进家门,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太太。
为了宋怜,他逼死了阮遥,也让自己唯一的孩子,胎死腹中。
他错了,大错特错。
时宴礼颓然的坐下来,脑子里全是阮遥因为老人的死亡绝望的指责时,他自以为是对宋怜的维护。
他以为是阮遥因为妒忌胡乱攀咬,却不知道,自己身边人是一条怎样的毒蛇!
“宋怜,我要你为自己选择的路付出代价!”时宴礼咬牙道。
“镕哥,不要,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在那之后,我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宋怜扯着他的裤腿哀求道。
“害了一条人命还不够,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时宴礼喝道。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怜,说道:“你欠阮遥的,我会让你一笔笔还回去。”
宋怜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低的如同恶魔低语:“阮遥,又是阮遥,时宴礼,你喜欢她,你爱她对不对?可是那又如何,你对她造成的伤害,她不会爱你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属于你了!”
时宴礼的心在这一瞬间猛然收紧,几乎不能呼吸。
他知道,宋怜说的是对的,阮遥,不可能再爱他了。
阮遥,恨他都来不及。
半个月后,时宴礼亲自报警,将宋怜曾经做过的事情告诉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