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档子事,陆泽也算得上是一个三好男友。
他性子温和,家境优渥,长得还不错,一直对我关怀备至。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而如今我以为的良人和我最好的闺蜜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眼睛通红,神色忏悔。
[小棠,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明显压抑着颤抖。
[抱歉,这是我的底线。]我直接绕开他推开门。
陆泽伸出手想要挽留我,我拉开和他的距离,冷声道,[不要碰我,我觉得脏。]
他挫败低下头。
走出门的一瞬间,我看着凌乱的出租屋以及穿着清凉的二人,嗤笑,[你们可真让我恶心的。]
对于出轨,我一直奉行祸不及小三,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是那个三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周晚晚。
我们曾经在一张床上长大,吃一碗饭,一起上学,也一起相约变老,十多年共患难的情谊,她怎能在我心口刺上利刃,让我如此寒心呢。
我木然的穿梭在马路上,脚步仿佛灌了铅,忽然不知何去何从。
一个是我推心置腹的姐妹,一个是我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此刻我的脑袋一团浆糊,整个世界一片坍塌。
2
我回到自习室,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脑袋中,周围人来人往,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我的桌沿,我抬头看见温书然,他斜挎着单肩包,眼眸幽黑。
由于哭了很久,我嗓子干哑,我控制不住微微咳嗽了几声。
他递给我了一瓶水,我也不再顾及咕噜咕噜喝下去。干涩的喉咙顿时清凉了很多。
[你和周晚晚闹翻了?]
温书然的声音低沉温凉,他说话很缓慢,音色很好听,虽是询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她闹翻吗?]我问他。
[周晚晚说因为书法的事情和陆泽走的有些近,你误会了。]
我冷笑了一声,误会?
这未免太轻描淡写了。
周晚晚这是明显不放心我,做贼心虚,怕我直接告诉温书然,所以先下手为强。
我闭上眼内心一阵绞痛。
我听见温书然无奈的叹息。
[你是来当他们的说客,劝和的吗?]我抬头看着他。
温书然明亮的眸子忽然有些暗沉,半晌他开口,[我只是觉得不值得。]
是挺不值得的,无论是那段逝去的爱情还是死去的友情。
静默半晌,我们谁也没说话,温书然静静地陪着我,几分钟后,才开口道,[你嗓子哑了,去喝一杯热饮缓和缓和吧。]
我点头跟在他的后面。
我们去了学校门口的一家热饮店,他替我点了一杯罗汉果利梅煎,特意叮嘱店员要温的。
店员做好后,温书然替我撕开吸管的包装并插上吸管,将奶茶递给我。
他的手骨节纤细,肤色白皙,手指修长,指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