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难道我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白筝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可说不准。”鹿栀声音悠悠,带着点儿蔑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抱着孩子的周媚忽然惊呼了一声,“飞儿!飞儿没有呼吸了!”
“怎么会?!”白筝慌了。
他下的药,不足以害死白荣飞啊。
“如果不想孩子没命,就让我来。”鹿栀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媚。
周媚实在心疼得紧,见没了办法,只好咬牙道:“好。鹿栀,可你要是医不好荣飞,我让你跟着一起陪葬!”
“呵呵。”鹿栀冷笑,直接掏出一盒银针!
看见那针的瞬间,白筝吓得魂不附体,直接冲上去一把夺过孩子。
“不,你放开他!”
“白筝!”白老爷子怒斥。
“这女人果然想要害荣飞,这针,上次害得清嵘病情恶化,现在,她还想害荣飞!”
“哦?”鹿栀挑眉,脸上荡漾着一抹张扬的笑意,“这银针都长得一样,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上次我给清嵘用的那一套呢?”
白筝不由得一愣。
看着鹿栀脸上的森然笑意,他的后背忽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凉意。
鹿栀咧开嘴,“因为,这套银针,是你准备的,并且,做好了记号,对吧?”
“你、你胡说八道!”白筝显得有些恐慌。
白老爷子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可眼下当着外人的面上,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鹿栀,做事要讲究证据的,可不能乱说。”
“她没有乱说。”白清嵘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白清嵘缓缓推着轮椅,停在鹿栀身旁。
与之一同的,还有管家。
白筝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白清嵘冷漠道:“管家,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管家低着头,不敢直视白筝的目光:
“那套银针,其实不是我从仓库拿的,而是白筝先生给我的。”
“你!管家,你被白清嵘收买了是不是?”
白筝气得跳脚,急忙回头看向白老爷子,“老爷子,是他们陷害我的,不关我的事。”
白老爷子深恶痛绝,狠狠踢了白筝一脚,“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孩子、孩子快不行了!”周媚再次叫了起来,试图将老爷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尽管白筝再怎么混蛋,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他稍微隐忍了喷涌而出的火气,“鹿栀,你先救一救荣飞吧。”
“好。”鹿栀瞥了白筝一眼,果断施针。
白荣飞又恢复了呼吸。
白筝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那银针明明......
“那日我就发现银针上的记号了。”鹿栀双手环胸,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才不会像你这般,这么小的孩子都下手。”
鹿栀刻意在银针上做一模一样的记号,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现在,任凭白筝如何狡辩,都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