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眼珠子一转,转头瞪向姜柔,大声指责道:“姜柔,早些时候墨寒昭来府上,我便听说你经常偷偷去看他,今日被阿娴逮个正着,你不承认还要反过来诬陷你妹妹,实在过分!”
“嬷嬷,今日之事就是个误会,全是姜柔这丫头惹出来的祸事,此等小事就别叨扰贤妃娘娘了,交给臣妇处理,臣妇回去定严加管教!”
姜柔眉心一跳,这事若是落到梁氏手里,那她定会想方设法将这罪名给她坐实了。
她绝不能落到梁氏手里,任她宰割!
“嬷嬷!”姜柔一双清澈的美眸扫过角落里的墨寒昭,眼底再无一丝波澜。
“臣女愿以亡母之名起誓,对墨侍郎并无半点妄念,更无丝毫逾矩之处,若我违背此誓,便教我亡母泉下不得安宁!”
她声音冷冷淡淡,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掷地有声,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说完,四周便安静了下来了。
就连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墨寒昭都忍不住抬眸多看了她两眼。
以亡母起誓,姜柔这招的确够绝!
“看来姜大姑娘是真对墨侍郎无意了,谁会拿亡母的事开玩笑?”
“说不定真是姜二姑娘爱慕墨寒昭,自己不慎落水,非说是姜大姑娘推了她。”
“她们两个可不是同一个生母呢!”
“那梁氏自然是帮着亲生女儿说话,那原配生的只怕早就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吧?”
“这姜大姑娘真是可怜啊,被继母和继妹联手算计!”
四周皆是贵人们的嘲讽之言。
姜娴面色难看,她没想到平日里温吞好说话的姜柔今日竟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梁氏见情况不妙,连忙对顾嬷嬷道:“嬷嬷,这丫头生母走得早,性子养的偏激了些,对我和阿娴一直都颇有微词,您可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梁氏不愧是年长,简短一句便控制住了局面。
不过姜柔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她忽地上前一步,从姜娴半露的袖子里抽出了一个香囊。
“这不是妹妹前两日在绣的那个香囊吗?我记得这上面还绣了妹妹心上人的名字呢!”姜柔笑的凉薄。
前世姜娴为了坐实她的罪名,特意做了这个香囊,还扔在了她落水的池子旁。
“你……你给我!”姜娴面露慌张,方才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把这脏水泼到姜柔头上,竟忘了袖子里还藏着一个香囊。
那香囊她原本是要嫁祸给姜柔,好坐实了姜柔和墨寒昭的“私情”。
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人推下了水。
打死姜娴都没想到,这香囊竟会成为刺向她的致命一击。
顾嬷嬷随即开口:“姜大小姐,还请香囊拿给老奴一看。”
“不要……”姜娴脱口而出的话,就证明了她的心虚。
顾嬷嬷抬眸冷冷地瞥了姜娴一眼,拿起香囊问向里面的墨寒昭:“墨公子,这香囊上可绣着你的名字,冒昧问一句,你可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