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诚闻言轻轻点头:“如此甚好,若无必要手上还是不要沾染无辜之血。狠辣只是手段,以仁为本才能成就大业。”
赵枭听到这话面色一肃,朝赵石诚微微躬身道:“谨遵父亲教诲。”
“你我父子之亲不搞这些虚的,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赵石诚说着,缓步回到了案后座位上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同时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便送入嘴中。
赵枭会意,将凳子搬到案旁坐下。
“父亲…”
“我需要您变卖我赵家产业。”
“噗”
赵石诚闻言一口茶水喷出,整个人呛了个半死。赵枭赶忙起身跑到其身旁,轻轻拍打着赵石诚的后背为他顺气。
“咳咳咳…你说什么?!”
“那灵帝…陛下不是开设了西园,卖官换钱供予自身享乐嘛!”
“所以呢?这你让我变卖家产有什么关联?你是想买官?不知道那买来的官任期就只有两年?你这逆子,想都别想!”
“我可不想在九泉之下,被你祖父拿着拐杖敲脑袋!做那败家玩意!”
看着神情愤怒的赵石诚,赵枭也知自己这个提议对家产至上的古人来说确实不容易接受,可不是谁都像张飞…
变卖家产只为做个三弟。
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想必父亲是怎么都不会同意了。
可这买官还真就事关重大,没赵石诚运作,自己是完全做不到的……这也是今天他暴露这么多辛密的原因。
念头至此,赵枭在赵石诚耳边轻声说道:“父亲,若是用两年的钱,买一个永久的官位,可否实惠划算?”
“你这不是废话。”赵石诚没好气的看了眼身旁的儿子。
“那在灵帝驾崩前一年买下个两年任期的太守之位…在灵帝崩殂之后、天下大乱,谁还会记着这个期限?正主都死了,这太守,可就坐实了!”
“这…”
赵石诚先是眉头紧皱,接着不断舒缓,最后眼前一亮、笑容满面。
“还有这种操作?!”
……
夜半,涿县大牢。
一身廉价麻衣的刘备蹲在一个暗无天日、连小窗都没有的牢房中。
“我刘玄德一生做事问心无愧,为何偏就落的了这个下场?”
“贪婪卑劣的人屡登高位,像我这种正人君子却被关入大狱…最可恨的是,那徐老实我是真的不认识啊!”
“他何曾在我这买过鞋?!”
“我为何…呜……”
说着说着,刘备只感到心中憔悴,情不自禁的感到黯然神伤。一时间悲从心来,竟就这么嗷嗷嗷的哭了起来。
“隔壁的别嚎了!都半夜了,能不能有点公德心,你不睡别人要睡啊!”
刘备听到这话,赶忙压住声音道:“对不住了,我是冤枉的所以没忍住。”
“我也是冤枉的啊!”
刘备闻言,只感到一股患难与共的感觉涌入心头,他赶忙道:“朋友有何冤屈?莫不是这牢中尽是蒙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