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茶,便开始细数曹雨晴嫁过来以后的所作所为,上不尊下不爱,懒成全村的笑柄,如今说要田地岂不是白白荒费。
这话说得长辈和不少饭后无聊的村民连连点头,这地不分给曹雨晴种自然是有道理。
“村长,各位长辈,这田地还没分下来怎么就能料定我会让它荒废?自从嫁过来,老朱家有没有把我当自家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就这四个丫头,就算我曹雨晴对她们再不好,好歹给口饭吃,做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的可没有养活过她们一天。
说我对孩子不好,我也是有心无力,嫁过来当天男人就没了,家里一分钱没有,地又不分,你让我们拿什么过日子?”
曹雨晴不吵不闹,斯条慢理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
旁边这些人什么时候见过她不慌不忙讲道理的,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妯娌看旁人不做声,觉着这样下去不占优势,便又质问曹雨晴,田地分下去若是没种上粮食,又误了种地的时节该如何。
“恐怕你没搞清楚,这地,本就该分给咱们家,想种什么是我的自由。”曹雨晴依然不卑不亢,与从前判若两人。
朱大成媳妇见老二媳妇说不过老大媳妇,便站起来指着四个孙女,“几个丫头怎么能跟小子比,顶多分两亩水田两亩旱地给你。”
“老太太就别说这些话了,我不想让你当众难堪。敢问村长,当初这田地分下来是按人口分,还是按男女分?您家六口人三男三女,若是女人不算,哪能分这么多地?若女人不能分地,恐怕雪花嫂子也不答应!”
“分,分给她!”朱大成气的站起来,丢下一院子人回屋去。
老二朱永德心疼这些地,种得好好的怎么就要分出去,一点不分肯定说不过去,按母亲的意思分一部分就成,一个女人种不了那么多。
“嫂子,妈刚才的话也是有口无心,不过你一个女人家种不了那么多地,就少分些吧。况且你们五口人,咱们六口人,平分也不合适。”
“你大哥不是人?当初分地的时候可是把他算上的,如今人没了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说到这我得问问村长,当初永康意外出事,采石场给了多少赔偿金,谁领走的?”
曹雨晴放大声音,就是想让屋里的公公也听听。
“让你们分就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朱父声嘶力竭对着老二家的吼。
话说到这份上,曹雨晴可不想罢休,既然要撕破脸皮分田地,那就把话都挑明。
“村长,你倒是说啊!”
“你个泼妇闭嘴,分了100块,我领的,怎么啦?”朱父从屋里冲出来要扇曹雨晴的脸。
曹雨晴轻轻闪过一边,老头没稳住栽倒在柴堆上,围观村民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狼狈的模样有些可笑。
朱母见老头吃了亏,操起院子墙角的扫把对着曹雨晴的脸招呼过去,要是打着了眼睛都能被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