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学描红的时候,还兴味十足,不过一天的时间,就烦腻了要出去玩乐?
虽说他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可比他更小的怀家子弟,在五六岁的时候就开蒙了,他这一世不走武将的路子,难道要做个纨绔子弟?
萧玠只觉得脸上腾的一热,像是做坏事被抓到。
他支支吾吾:“我下午回来会补上描红,不会落下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义兄有什么要事,非得大早上出门呢?”怀玉不动声色的问他。
“你义兄是要回他家里一趟,去整理些旧物,”
怀老夫人面上满满慈色,开口笑道,“昨儿才说叫你管家中庶务,今日便问东问西,难不成你还要限制你义兄出门不成?”
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却是实打实的告诫。
怀玉像是没听出来怀老夫人话里深意,笑着道:“我先前学描红的时候,便是上午描红,既然义兄只是回家一趟,不如安排在午饭过后。”
萧玠想了想,点头应了。
怀玉又道:“就在祖母这里描吧,我当初学描红,就是祖母指点的,你也不要破这个例了。”
家中小辈开始描红,都是拘在怀老夫人院子里的。
怀家子嗣不丰,怀老夫人自是十分重视,故而怀家子弟大多写得一手好字。
怀玉也不是信不过萧玠,只是习惯将人放在眼睛底下看着,安心。
秦氏看出怀老夫人的不悦,连忙道:“一会儿还得对账,在这里描红,岂不是要分心?”
“不妨事,反正义兄也听不懂账上的事,倒是二婶今日怎会在这儿对账呢?”
怀玉不以为意的将秦氏的话压下,秦氏心中有些奇异。
这个侄女向来活泼跳脱,平日里虽有任性的时候,可对上长辈,也总是退让居多,如何偏在这萧家少年身上,这样独断专行?
怀玉一再的坚持己见,叫怀老夫人语气里带了些不愉。
“你这孩子,生一场病忘性越大了,昨晚上才说要管家中庶务。”
怀玉一脸的讶然:“祖母是要二婶将咱们家所有庶务都交给我管?可我从没管过。”
“阿纯年纪还小,不如过两年再让她学也不迟。”文氏不愿女儿这样操劳。
怀老夫人脸色倏的沉了下来:“阿纯今年十三了,过两年哪里还有时间学这些?今日也不是全然就叫你接手,先从管家开始,府里的一应开销你且瞧瞧。”
这跟怀玉料想的差不多,她也没有再推辞。
......
几人一同用过早食,怀玉便吩咐人将萧玠安排在隔厅描红。
怀老夫人原想打发萧玠回去,但怀玉吩咐下去了,她又不想下孙女的颜面,心里想着也好,在她眼皮子底下,料这少年也翻不出花来。
怀玉拿了账册过来,一页页的看着。
秦氏为人大气,掌家有十来年,账册做的工整简洁,一目了然。
“掌家不易,若有不懂的,尽管问你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