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话语却如切冰碎玉,让孙姨娘浑身发寒,她总觉得这王爷不像是要收拾慕雪灵,倒像是要收拾她……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好演下去。
慕雪灵到时,前厅地上趴了一浑身发抖的男人,空气中隐隐约约有尿味。
心中觉得奇怪,却还是先向慕博文问好,“父亲。”
慕博文还未开口,孙姨娘抢先厉声斥责,“你这不孝女还不快跪下,竟给你爹丢这么大的脸面!”
“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这私通的人都被逮着了还不认错!”
慕雪灵算是明白了,她冷笑一声,问到:“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与他私通的?”
不等孙姨娘回话,那男人倒是大声哭喊起来,“老爷明鉴啊!起初,起初是小姐说她右肩上的心形胎记发痒,骗小人前去,然后再,再逼迫小人的啊!老爷,老爷念在我伺侯府上这么多年,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
他话音一落,周围便是一阵惊诧。这女儿家的胎记,若非贴身,断不可能知晓得如此清楚啊。就连慕博文都信了几分,看向慕雪灵的目光都多了些许失望。
孙姨娘趁火浇油,叫人拉了个丫鬟上来,那丫鬟见人就招,“我,我昨日起来倒夜壶,看到了,看到了一个身影进来大小姐房间,我正要叫人,却被大小姐发现,大小姐还勒令我不要声张,让我,让我烂在肚子里……”
“噢?倒夜壶,倒谁的夜壶要经过我的房间?”
要知道这夜壶可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倒夜壶的地方通常离睡处远远的,这慕博文又向来疼爱慕雪灵,倒夜壶的时候是绝不可能经过慕雪灵的住处的,更别说看见房间了。
丫鬟跪在地上,一脸惶恐,说不出话来。
慕雪灵冷笑一声,“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污蔑之事张口就来,你现在倒是去拎着夜壶转转,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个倒法才能经过我的房间!”
丫鬟慌不择言,立马接话,“当然……当然是倒小姐您的夜壶,才会经过您的房间!”
闻司衡立刻明白了什么,看向如玉。后者立马跪下,“老爷明鉴,小姐自上次大病醒来,就没了使用夜壶的习惯,这丫头定是说谎!”
两方僵持不下,直到小桂子拎着慕雪灵的夜壶来。
那夜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味道都没有,显然是许久未用了。
丫鬟看到,吓得直发抖。
这,这跟孙姨娘说的不一样啊。她悄悄抬起头看着孙姨娘,后者也恶狠狠的瞪着她,她便又低下头去。
“你说倒我的夜壶?可这是什么!”
丫鬟自知无路,自顾自磕起头来,边磕边喊,“老爷饶命,小姐饶命!奴婢是被指使的啊老爷!”
“你刚刚诬陷完雪灵,又想诬陷谁!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孙姨娘怕她失言,急忙跳出来,“来人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