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若是谁娶了她,晚上醒来看见枕边人如此模样,不被吓成失心疯才怪。”
“哈哈哈......”
众人说得绘声绘色,好似谁都亲眼瞧见过那苏懿似的,取笑的声音远远地传开。
“欺人太甚!”
与众人仅一墙之隔的包厢里,碧玉咬牙切齿,面色愤然,作势起身,就要出去与那些人理论一番。
她家小姐好歹也是魏国公府的嫡小姐,怎容得这些市井小民如此取笑?
“坐吧,这些话又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怎么还是这么坐不住?”
窗边,一女子悠然靠在一方躺椅之上,月牙白的蓝纹散花上衣,芙蓉色的软烟罗裙从藤椅上迤逦散落在地,正衬了窗口探枝过来的红杏。
她头上未着夺目珠翠,只别了一只羊脂白玉的发簪,如瀑墨发顺着肩头沿着椅背蜿蜒而下,似散开的墨莲花。
往下,肤如凝玉,眉若染黛,目清如潭,唇似点朱,只是额上至脸颊处有一道淡淡的疤,被垂下的发丝遮挡。
那纤纤素手执着一本蓝皮书册,似正看到精彩处。
碧玉绞着手帕,咬着下唇,愤愤然道:“那就由着这些人四处败坏小姐名声?”
苏懿眼也未抬,气定神闲地二指一拈,书页翻篇:“他们哪儿败坏我名声了?不说的都是大实话么?”
凶悍恶毒,丑陋不堪。
如今邺京城内,谁提到她苏懿不都是如此评价?
碧玉被自家小姐的话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苏懿轻笑一声,懒得理她,抬头侧目,望向底下的街道。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鞭炮唢呐一路轰鸣,沿途有装扮喜庆的丫鬟撒着喜钱,铜钱儿落地如花雨,引得一群孩儿笑嘻嘻地去捡。
当真热闹无比。
迎亲队伍之中,新郎官贤王轩辕棣身着一身正红喜服,骑着高头骏马,更衬得他英俊贵气,风度翩翩。
苏懿啧了一声:“倒有几分人模狗样。”
碧玉在一旁听得直汗颜。
虽然因着退婚的事她也对贤王颇为不满,可人到底是大周国的皇长孙、尊贵无比的贤王殿下,小姐你这样措辞,真的好么?
苏懿慢悠悠地合上书,起了身来,临窗而站。
红艳艳的八抬大轿晃晃悠悠,晃乱了四角吊着的琉璃流苏。
骑在马儿上的贤王殿下不时会回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