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冻坏了,随即变霉发黑,导致很大一部分的粮食都糟蹋了。大家见状无不痛心疾首,心疼的天天都哭丧着张脸,好几天都提不起精神干活。
硬性指标下我们只好把成色稍好一点的粮食交了公粮,算为国家做贡献,剩下的就都是些变霉的玉米了,顺其自然也就成了我们这群人全年的口粮。
当年冬天,我们一伙人每顿的干粮又黑又苦,难以下咽。但是辛勤苦干累了一整天,吃的时候哪还这么讲究,有的吃就知足了,倒也是嚼的津津有味,享受着痛苦,并且快乐着。
转眼到了春天以后,灾难如期而至。
大家不得不面临着口粮亏空的窘境,要是再不节省着吃,就要好几个月饿肚子了。情形逼迫之下,我们一群人里选出了几个“领导阶级”来共商大计,一伙人投票研究决定,每天只吃一个碗底大小的棒子面饼子(就是玉米面做的小饼子),多一个也不能吃,一定要挺过这个严冬。
这个决策原本就是拍脑袋,摸屁股想出来的,要是能顶事那才叫怪了!
制定下来不几天就出问题了。平常这种棒子面饼子女同志每顿都可以吃两到三个,男同志作为生产队的主要劳力就更别说了,少说得五六个,还不一定能吃饱。
大家基本都是半饱的活着,而且每天还要准时出工干活,基本上天天的对话内容就是你肚子饿不饿?到饭点没有,有吃的没?饿死我啦,我想我的棒子饼了云云,总之十句话里九句和吃的有关,还有一句是啥时候到开饭时间,我快挺不住了。
工作结束后,也就是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大家伙都双手捧着最宝贵的棒子面饼子,看了又看,不禁埋怨你怎么就这么小呢,吃了吧,舍不得,不顶饿。不吃吧,这该死的肚子还不争气,咕咕直叫。最后就是心理斗争失败,拿在手中饿狼扑食一般,就着凉水三两口就进肚了,好歹也得吃个水饱。
简直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什么味都没尝出来就吃光了!
作为团队的精神领导人物,我和元乐也试过去山上找些野味,尝试来给大家改善下伙食,但是上去之后愣时就傻眼啦,满山绿油油的东西,不知道哪个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