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高调的声音显出了意外而十足的气场。
包房里十几双眼睛聚焦在我身上,气氛对撞出一丝火药味。
霍天祈眯了眯眼,敛去唇角的笑容:“安小鱼,我让你来管我的?你当你是谁!”
“你答应过爷爷,不再出来喝酒的。”我口吻平静,不卑不亢。
“你少拿爷——”
“哎呀!安姐算了算了!”打圆场的男人叫魏津,是霍天祈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天祈心里难受不是?那个......”
我怎么会不知道?三年前的今天,云梦涵离开了霍天祈。踏上异国的飞机,结束他们整整七年的感情。
她临走时,许下三年之约。如果在今天凌晨之前回来,就表示她做好了无论什么阻碍都要陪他一起面对的准备。
可时钟,最终还是孤单地敲过了十二点。
霍天祈和云梦涵的故事在圈里早不是秘密,但也总有那不识相的家伙,不分场合地窃窃私语。
“啥情况啊?霍少这是怎么了?”
“哎,还不是跟他那个前女友有关?据说那个叫云梦涵的女孩出身不好,霍家长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硬生生给棒打鸳鸯了。这都三年多了——”
饶是人家极力压低了声音,那‘云梦涵’三个字依然如魔咒般钻进了霍天祈的耳底。
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炸起浑身的毛发,大喝一声:“滚!都给我滚!”
变故一起,吃瓜群众们撤退的总是那么神速。
偌大的包房里,瞬间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在我们之间循环着,对峙出不鲜明的地位。
我站着,他坐着。咫尺之间,呼吸萦绕,酒气荼蘼。
“我说滚,难道不包括你么?”霍天祈烦躁地拉开领带,抓起手边的威士忌,一仰头灌进去。
“天祈,别喝了!爷爷知道的话——”我的声音依然不大,却足够他烦躁到再失控一个层级!
哗啦一声,他扬手将酒瓶掷向我身后的墙壁。破碎的玻璃渣飞溅无情,我只觉得腰上一凉一热,像中了一枪似的。那满涨的痛感刹那占了意识的高地。
“滚!”霍天祈颤抖着双肩,双眼充盈出血红的色泽,“你只会一口一个爷爷的压我?安小鱼,你明知道爷爷最疼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