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换上,领口处嵌着蕾丝,装饰着若隐若现的事业线,一头海藻般的波浪长卷,松松垮垮地散落在肩头。
杏眼微瞪,瞳孔是深不见底的墨黑色,加上加到好处的卧蚕。
看着穿衣镜中的那张脸,竟然和现实中的自己一模一样。
就是身材比自己的更好一些,前凸后翘,非常有料。
冷梳雨满意地哼了一声,拿起梳妆台上的萝卜丁,给自己补了一个艳绝的红唇。
妥妥一个港风美人啊!
冷梳雨朝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
“这也太好看了吧!怕不是等会在场所有男性都要被我迷死过去。”
“凛凛啊,等会我们要这样出场,你要帮帮我!”
在听完冷梳雨三千多字的出场安排之后,凛凛无奈扶额,自己的主人也太戏精了吧!
地下赌场负一层,没了平时乌烟瘴气的嘈杂,正进行着一场动人心魄的赌局。
吴家两位少爷坐在赌桌两侧,面前是一堆堆的筹码排的整整齐齐。
虽然整个赌场都是两位的家私,但真正上了赌桌就没有什么兄弟情义,更别说两个人本来就没有这种东西。
吴懿的额头冒出一层薄汗,一向硬朗得意的面庞,现在看起来只剩狼狈。
他又气又悔,手里的牌只扫了一眼就扔回桌子上。
是手烂牌。
本来计划今晚出手,把吴悠直接了结在这个地下赌场。
虽然他并不想见血,但吴悠一步一步,简直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最后已经到了不得不杀了自己亲弟弟的地步。
没想到,自己走的每一步棋早就被看透。
没能把人杀死,这么多年来安排的眼线也都被一网打尽,多少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吴懿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吴悠,一脸假笑望着自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还是自己记忆里唯唯诺诺,看起来跟半死不活的兔子似的弟弟吗?
这明明是一只能把人生吞活剥的隼。
吴懿后背生出一层冷汗,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这样震慑住了。
“All in.”
吴悠微微后仰了身体,把眼前的筹码一股脑都推向了桌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