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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一眼对面淡定坐着的温子霖,心里总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都可以。”林烟眼睛也不眨,淡淡的回答。
谢秦耸耸肩,正打算真的随便点几道时,手中的菜单被伸过来的一只手握住,听到一句“麻烦给我看看”后,菜单便落入温子霖手中。
看他用笔在点菜单上勾画的时候,林烟想起曾经自己最爱他边看书边写写画画的样子,腰背永远挺直,修长的手指带着笔写着极其标准的行楷,安静美好的就像一幅画,温柔了她年少的无数个岁月。
想到这,林烟却突然自嘲的笑了,大概也只有自己会傻瓜一样始终惦记着那些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的细节吧。
“在笑什么。”很明显,温子霖注意到了她刚刚一瞬间浮现的笑容。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过去无聊的事情而已。”林烟揉揉肩膀,眼神却始终在那个花瓶上。
“不妨说出来重温一下?”温子霖总是浅笑着的,却似乎带着疏离与一种奇怪的情感。
“对啊对啊,正好打发一下等菜的时间。”谢秦终于可以插上话了。
“重温?我不认为某些人的脑海里有那些无聊的记忆。”林烟掐着自己手指,言语依旧冷淡。谢秦觉得这里的空气越来越冷了,冷的差点要窒息的感觉,想着怪怪的,便笑着起身称自己去趟卫生间。
“好久不见,何必和我针锋相对呢。”谢秦离开后,温子霖起身,坐到了林烟旁边的位置。
林烟把头摆到另一边,终究是不愿意与他视线相对的。
“没有,我向来说实话。”
“恩?是吗?看来我的小烟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不应该是你的落云吗。”林烟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带着鲜明的讽刺,时至今日,几乎释怀的自己已经可以把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当做嘲笑般的故事平静说出。
“怎么,还在生气?”温子霖伸出手试图为她挽起落下的刘海,却被她迅速的避开。
“不敢,我哪有资格生气。”林烟轻笑,任发丝挡住自己的视线。
“小烟……对不起…………”温子霖倏尔有气无力的往身后的椅子一靠,声音很小却仿佛带着些许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