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药材。
那一味药材并没有毒,却与药方当中的数种药材相冲,若煎之长久送服,会大大损伤根基,身体羸弱者则有暴病而亡的危险。
因此她押了秀玉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对她下毒手,可秀玉却咬死是自己犯了错抓错了药,她怀疑是孙氏,奈何找不到丝毫证据,最后在父亲的命令下将秀玉打杀了事。
可损坏的身子根基却无法短时间内调养好,因此嫁给太子纪玚后她始终无子。
想到这,沈轻韫眸底愈发森冷。
如今孙氏依旧令人生疑,可自己那位父亲,未尝没有嫌疑。
“姑娘,药都要凉了,凉了就没药效了。”秀玉蹙眉又将碗递了递。
沈轻韫随意道:“拿去热一热。”
秀玉叹口气,只得端了药碗离开。
望着秀玉离开的身影,沈轻韫陷入沉思。
算算日子,父亲应当正在为将她嫁与太子而奔波,不日赐婚圣旨便会送到府上,重活一回,她自不愿再嫁给纪玚,尤其是知道了他的结局后更没必要趟这浑水。
纪玚身边的幕僚子书辛不是善茬,其人看似温润秀雅,芝兰玉树,实则心狠手辣城府极深,她嫁给纪玚后便觉此人不该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纪玚的能力降服不了这种人。
奈何那时纪玚对子书辛信赖有加,几乎是走哪都带着,子书辛虽为幕僚,却是誉满京城,几乎无人不知,便是承明帝亦对他颇多赞赏,足见此人手腕之深。
子书辛最后会谋逆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若是站在子书辛的身份,只怕早就一剑砍了纪玚的脑袋了。
一想到纪玚最后的下场,沈轻韫眉眼微弯,露出几许愉悦。
“恶人,自该有所报应。”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推拒赐婚。
圣旨一下可就再无转圜余地。
指尖轻轻敲击扶椅,沈轻韫眯眼看着漫天白雪,低声轻喃,“那就从孙氏下手吧。”
敢谋害意年,肖想侯府承袭之位,那便看看有没有那个命拿了。
至于自己那个弑父杀妻的父亲,就慢慢收拾吧,意年还太小,还需要时间磨练,不能急。
缓缓吐出一口气,沈轻韫刚欲站起身回屋,便见着月门下一道身影朝她飞奔而来。
“姐姐!姐姐!我回来了!”
十四岁的少年一身戎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