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吃完饭就
在一块打麻将,在我们这里,每当亲戚朋友来了,就会聚在一块搓搓
麻将。大约五点半她们打的热火朝天得时候,我妈的肚子开始疼痛起来,
我妈的预产期就是那天,所以我妈很快意识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可能要出
来了。每当听我奶奶讲这段的时候,我总是特别想笑,因为我是一个想象
力极为丰富的女孩子。我能想象的到当时的状况。
我妈当时跑到家前面的“赌博市场”,急的满头热汗,喊了一声:不
得了了!不得了了!要生了,要生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打牌的人赶紧收拾地方,我们大队有几个婶婶们就
挨家挨户的说:兰兰要生了,兰兰要生了。我爸想个热锅上的蚂蚱,叫了
救护车,可是救护车迟迟不来。我爷爷只好跑到别的大队找了一个接生婆
来。于是某年3.21日下午,一声婴儿的啼哭宣告了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天,我妈,我爸,我爷爷奶奶通宵没睡,救护车在接生婆宣告我是个女
婴后开到了我家。从此我接受了这个世界。
我小的时候挺多病的。皮肤很差,容易细菌感染,所以花了不少钱。
幸好我爷爷的小叔(我们这叫这个辈份的人叫太太)是个国民党,退休工
资高。87年两岸通车的时候找到了我们老家。不过相比他十八岁离家了
时候,老家的样子已经变了。太太终身未娶,没有家人。于是太太住在了
我们家。小的时候,我是太太的心肝宝贝。似乎是太太膝下无儿女,所以
他把我爸当作亲孙子来看,把我视为他的小曾孙。所以在我五岁之前,我
是过着在我们村同龄人享受不到的生活。虽然那时我们队里的孩子只有三
两个。他总会心甘情愿的让我骑木马,吃完晚饭他总是会散到我们这边最
好吃的绿豆糕的店子里买绿豆糕给我吃。
在我四岁的时候,太太做了三次手术,在第三次手术台上,没能挺过
来去世了。而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也随着太太退休工资的离去而变差。我再
也没能每天吃上绿豆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