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连水,两国的所有城池,他都要坐拥独揽。
而他蓄谋已久的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
华枝莞看着这张本该熟悉的面孔,如今陌生又可怖,那眼里的恨意满是对她的憎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会让他如此厌恶。
“下作!”华枝莞目眦欲裂地恨极了他的惨无人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然而沈仲屿仍旧只是笑着。
此刻,原本想来看华枝莞笑话的柳云影恰巧在大殿外看到这一幕。
她亲眼看着如今的夫君对她最爱的男人施以宫刑。
她看着遭遇宫刑的任斯年,震惊的瞠目结舌,也不禁因他的狼狈而红了眼眶。
她双手绞住胸前的绣帕,惊得一手冷汗,她不曾想到沈仲屿竟然要把任斯年折磨的如此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模样,而她如今的身份,还是沈仲屿的后妃……
柳云影双手颤抖,惊得呼吸急促,似乎站也站不稳。
“云夫人,您怎么了……”
柳云影身旁的小婢关切地上前搀扶一把。
柳云影虽恨华枝莞,但她爱任斯年。
“无……无碍。”柳云影逞强地借小婢臂力站稳,怯声道:“回宫去吧。”
高处看见柳云影举动的沈仲屿又一次眯了眯深沉的眸。
任斯年遭受宫刑完毕,华枝莞的挣扎也无人制止,华枝莞一跃就向前跌去,然后仓皇地拖着已经骨折无力的右腿,在群臣的注目下走到殿外。
起初侍卫要拦,沈仲屿只一抬手,她便畅通无阻地抵达了任斯年身畔。
华枝莞痛哭着替任斯年松绑:“斯年哥哥,斯年哥哥……”
华枝莞与任斯年夫妻一场,但却一直有名无实,她只当任斯年如长兄敬重,甚至在婚后也一直称任斯年作哥哥,却万万没想到,任斯年早把她在心底珍藏了这么多年。
任斯年失血过多,过分虚弱使他从长凳上摔下来,但他顾不得自己,反而是用掌心抚摸华枝莞哭的不成样子的脸颊:“莞儿,别哭,没事的……”
华枝莞抱着任斯年啜泣:“你怎么能答应他呢,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什么为什么?”任斯年勉力笑着,轻轻为华枝莞擦干眼泪,“归降是为保东华臣民,甘受宫刑,是为保你。”
但还不等两人叙话三巡,龙位上又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