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然看她坐在那,娇娇悄悄的样子;与他说话时也不似别人面前的瑟缩,没忍住站在她跟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的温和:许久没来看你了,怕你把我忘了啊。
带吃的了吗?
呵~你这丫头。喏,新鲜的茯苓饼,吃吧。
随辛也不与他客气,吃着酥化的美食,将脑中的思绪散去,对着眼前的男子展颜:还是景然哥哥好,每次来都给我带吃的。
你啊,平时少吃点甜食,你忘了小时候甜食吃多了牙疼的睡不着?
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不疼了。
你,还记得小时候?
随辛一顿,片刻后突然笑出声来,她知道周围定是有人在监视着,声音放的极轻:他们都觉得我傻了,在我爹眼里,他的女儿远没有一张死物来的重要。
孟景然放低了身子,两人靠的近,声音低到轻不可闻。暗中的解南见此,不免抓耳挠腮起来。
你可知道,你爹已有江湖神医朱谷生的下落,你的脑疾可以瞒过寻常大夫却决计瞒不过他,如果到那时……
脑疾好不好全在我,即便脑疾好了,他想要的那些也要我愿意说。
孟景然知道她的性子,却也担心她的举动惹来祸患。
是什么让你坚持这样?
我想,是仁义吧。
大人怎样决定你我都无办法,我只希望你在这中间不要受到伤害。
随辛是感激他的,从小到大,孟景然待她一向亲和。
景然哥哥,我爹让你娶我是吗?
是。
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
随辛放下手里的糕点,轻掂脚尖,秋千缓慢的摇动起来。
皇上下旨让我与当今太子三月后完婚,在这中间若是你与我有了牵连那便是皇家丑闻。我可以借着脑疾囫囵过去,你就不怕被皇室灭口吗?
可我若不答应,你便只能羊入虎口。皇室愿让一个脑疾之女做太子妃,若无利益可图又是为何?你在这尚可周旋,可与东宫,你没有半点办法。
是啊,与他,她没有半点办法。
你放心,虽说是与皇室为谋,可若这招行的好了便能安然度过。你只管继续痴傻下去,等到我们成亲后,我便将你送往别处,远离这方你便能过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