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简直就是荒谬!
沈千姗看着沈娇未擦一点脂粉却仍然精致的脸,却是猛地睁大眼睛,该不会沈肆也和他父亲一样……
“沈……”
她刚要开口,沈万径却已经拉住她的手,先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会儿回家,咱们一家人也好聚聚。”
“二哥!”沈千姗不忿,却在沈万径示意下去看沈肆。
沈肆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目光却锐利得令人发冷,那里仿佛深埋着携带血气的寒冰,即使外表再怎么玩世不恭,也是一柄见血封喉的利刃,亟待出鞘。
沈千姗不敢再言,恨恨的看了沈娇一眼才跟着沈万径离开,墓地里化作一片沉寂。
沈娇站在原地,只觉得空气好似都被抽薄了些。
他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她太狠毒跋扈?会不会误解她和沈先生的关系?会不会觉得她真的想要夺取沈家的家业?会不会……
思绪戛然而止,沈娇看到了地上的遗像,血液冷下来的同时,她眼里的慌乱无措也逐渐化为一滩死寂。
不能奢望贪度,不可以。
沈肆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半瘪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看着刚才和他拉开距离后便一直静止不动的少女缓缓蹲下身,将碎玻璃从遗像上一点点捡出来,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嘴唇微抿着,仔细又认真,甚至他还莫名咂摸出了点近乎虔诚的感觉。
呵,真把老头子当天了。
“真是一往情深。”沈肆低头抽了一口烟,说话时缭缭绕绕的青白色烟雾从口中溢出,遮住了他的表情,只声音还是淡淡的,“可惜老头子对你还是不够好,临到头了也没给你个名分,让你这么受人唾弃。”
“不,沈先生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沈娇平静得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
“……”沈肆侧眼望去,只见沈娇又换了只手去捡碎玻璃。
刚才她是用右手捡的,现在那只手的指缝里带了点血色,估计是被玻璃划得,但沈肆觉得她大概不是觉得疼,而是怕血滴到遗像上。
“轰!”
此时天际响起一声震耳的惊雷,银色的闪电瞬间照亮隐在灰暗里的少女。
即便是蹲着,她背脊还是挺得笔直,好像稍微弯曲一些都会折断些什么,那其实是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可放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