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往下坠去。
刹那间,人生的走马灯一幕幕徘徊在眼前,似乎坠入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中。
一道白光突然出现,白光之中一个白衣天使缓缓而来,伸出一只手来,不经肖罗伊回过神来,整个人便被人拉扯住了。
“痛痛痛……”
睡意朦胧之际,床榻上的人幽幽转醒,刚刚醒来,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摔门声。
抬眼望去,却见门外站着一个手端铜盆的女人。
肖罗伊顾不上去瞧,身上巨大的酸痛感觉渐渐清晰。
突然一愣,大脑一片空白,连忙瞪起眼睛再次往那扇说是木门但却又不像是木门的两扇大门看去。
一惊,一顿,紧接着又是一懵。
只见门外站定的女人,一身鹅黄色古装长裙,头发轻盈简单盘在头顶,一串珠串耷拉在左耳边。
淡淡的眉峰细长又好看,脸上似乎并没有化妆。
半虚掩着的门,透着距离往外看去,正巧能够看到女人厌弃着一张脸,十分不耐烦地将铜盆中的水往面前的门上一泼。
半虚掩着的门被淋湿,多多少少的水也被泼进了门内,激起了一地的灰尘。
“呸!都欺负我让我来给伺候扫把星!不干了!”
说罢,门外的女人将手中的铜盆重重往地上一摔,随即气鼓鼓离开。
一头蒙的肖罗伊,挣扎着起身,低头往身上看去。
“搞什么鬼?”
只见身上的衣服黯淡无光,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在身上十分刺挠,脚边的裙摆处事一圈的泥土,十分邋遢。
门外的女人走后,周遭的一切却变得格外寂静。
肖罗伊揉着脖颈站起来,环顾了一圈房间,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木质的大床,木质的桌椅板凳,破败的房间屋门。
抬头往上看,几处横梁插在上方,七七八八,歪歪扭扭。
房间里面除了应有的桌椅板凳之后,其余却是一些不知装了什么的粗绳麻袋。
心中狐疑着,这个时候了,她应该是从医院的办公室醒来才对的。
肖罗伊走上前去,吃力地解开麻袋上的粗绳,打开却发现里面是一些废弃的破损家具。
心头正疑惑着,转身往门外走去。
踩着地上的水渍,推开门,外面的阳光突然间投射进来的时候,肖罗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此时房间的昏暗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