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得能不能吃就另外说了。
张氏抠门得很,粮食都叫她锁在自个屋里头了,灶房的米缸里只余下今日的口粮,刮得干净了也只有小半碗。
苏锦言手脚利落的淘洗了,往锅里一放,倒上一锅水,又往半灭的灶膛里猛塞几把柴禾。
跟着便舀了水缸的冷水洗了把脸,重新拢了拢打结的头发,这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屋。
秦子衡已经自己折腾着擦了身子换了衣裳,听见动静,微不可觉的轻哼一声,将脑袋拧过去,闭着眼睛假寐。
这种事儿真要说起来,吃亏的还是姑娘家,他一个大男人也没啥好矫情的,就是心觉屈辱罢了。
苏锦言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在破旧箱笼里寻了件干净衣裳套上,见这人没出声,又顺手将木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
她说得一句往赵大夫家取药去了,可前脚出门后脚灶房便浓烟大起,跟着了火似得,呛得在院子里玩耍的秦子德眼泪直流。
苏锦言走得远了,瞧见秦家院子里的浓烟,咧嘴一笑。
秦家与赵大夫家没多少距离,苏锦言脚程快,不多时便赶了过去。
相比起秦家邋遢的泥巴屋,赵大夫家干净规整的青石屋简直是豪宅。
大门敞开着,赵大夫的婆娘朱氏正在灶房里忙活着,小孙子赵青书则坐在门槛边,小鸡啄米似得点着脑袋,嘴里还叽叽哇哇的背着草药名。
苏锦言虽然顶着一张不容直视的脸,可到底出门前收拾一回,干净不少,又嘴甜的按着辈份喊得朱氏一声:“二婆,忙着呢。”
朱氏的眼睛毒,对苏锦言的印象极差,虽然这回顺眼不少,可还是冷着脸,一个字都没赏赐。
苏锦言晓得苏吉祥是个不讨喜的人物,也不恼,又说得一句:“我进屋找二爷拿药。”
五天的药早就包好了,分包扎了一串。
“一包一天,一天两次,三碗水煎成一碗。”赵大夫将药递给苏锦言交代着。
苏锦言连声应下,又见赵二爷无话可说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个银打的石榴坠出来递过去。
张氏那人,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今日没能当着众人的面把银子掏出来,往后便都不会再掏。
可赵大夫的药钱以及诊金却是不能不给的。
虽然秦子衡这位男主角往后跟她这个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