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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乙这个名字?”
首辅面不改色,听着姜应檀继续道:“她是我西州上届圣女,和一个长得很像您的汉人相爱,生下了我的丈夫阿傅。”
“恰好,我的丈夫阿傅和您的儿子傅则长得一模一样。”
傅晋听完笑了:“你那时还小,记错了吧。”
“我年轻时的确去过越地,但是我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夫人。”
“而傅则虽然自幼体弱从未出过盛安,却也是左邻右舍看着长大的。”
他言之凿凿,神情淡然,姜应檀神色复杂,心思混乱。
最终也只能缓缓开口:“打扰您了。”
傅晋端起茶杯,依旧是笑意盈盈:“送客。”
待姜应檀离开,他笑意骤然消失。
傅晋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一颗红得透亮的珠子,珠上似有人影渐渐浮现。
好像在说着:“生生世世,永不变心。”
他嗤笑一声,指尖骤然合拢掩去珠子。
姜应檀刚跨出大厅,就看见了站在廊下的傅则。
两人视线一对,他语气低沉:“原来我和你的丈夫长得很像。”
他那同情的语气和怜悯的眼神,如一把尖刀直直刺向姜应檀。
姜应檀望着他。
阳光将他的脸照得朦胧,这一刻,仿佛就是阿傅站在她的面前。
姜应檀眼眶一下红了,心仿佛撕裂般抽疼。
她木然哑声问:“你真的是在这儿长大吗?”
傅则表情不忍,像是在劝慰一个不肯接受现实的可怜女人。
“圣女,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
人死不能复生。
姜应檀咬破了舌尖才不让眼泪落下。
这六个字说来轻巧,谁告诉她阿傅已经死了,都没有傅则用这张脸跟她说更叫她心痛。
铁锈味飞快的充斥着口腔,姜应檀指尖紧攥,才能压抑住她身体里咆哮的悲恸。
她上前一步,看着傅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呢?”
说完,她不看傅则的神情,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旁边直直冲来一个女人抓住她的手臂。
她讶异转头,迎上女人癫狂的眼神:“我儿子呢?你看见我儿子了吗?”
傅则赶忙上前,试图让女人松手,哄劝着:“娘,我在这。”
女人看了他一眼,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尖声叫道:“你不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