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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黄的残灯里,他一口洋酒,一口青烟,颓废极了。
地上散落了一地报纸,碎玻璃渣,弥漫着战火焚烧后的死寂。
“妈妈呢?”
“找你新爸爸去了。”说完笑了几声,又长叹了声,闷下一口酒。
我拉开门,急着冒着暴雨冲出去。
“回来。”爸爸冷静地说。
转过头时,他一只手拎着酒瓶子,一只手揪着我开着口的书包。他把书包翻转过来,将里面所有东西都出来,百元大钞从书包里洒落,挣扎着、纠结着、彷徨着从空中在洒下来,如同风雪里的落叶,最后胡乱地一张搭着一张,躺了一地。
爸爸又冷笑起来,“这是什么?”“哪个男人给你的?”
我瞪着他,眼眶红了。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母,老的不知检点,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只手指勾着书包的一侧,侧着头,歪着嘴,不屑地看着我,像看着一个“不知检点的坏东西”一样。
“你过来。”他把书包丢一边,眼球无力地向上看着我,眼皮沉沉地往下垂,快要垂到布满胡渣的荆棘地里去。
“你记着!老子养得起你!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脸面。”他斜歪着身子,眼睛一高一低。话语和他醉酒时的步子一样打着踉跄。
“我看我妈说的没错,你就是不愿意承认你失败了,你就是懒得出去工作,你连温饱都不能给我和我妈,你还不让我和我妈解决自己的温饱。”
“哈哈。”爸爸笑着笑着眼眶也红了,“是啊,老子养不起你们两个,你们出去找养得起你们的人去吧!你妈已经去了,你也快点去。”
我用最尖锐的眼神看着他,所有心口的血液都涌到眼球上。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血液投在皮肤上,像个浑身红色的变色龙。在眼神就要虚弱柔软前,我转身跑了,留下门虚掩。
第一编五月终曲
未曾知晓世界的宽度,也不会知道人的稀微。所以啊,年少无知的孩子,总有环游世界的理想,拒绝哥伦布的导航。
未曾了解时间的长度,也不敢揣测,人生长路漫漫,或是,年华转瞬就散。所以啊,年少无知的孩子,最敢说爱与永恒,拒绝丘比特和荷尔蒙催化的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