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迟的羽绒服上面,监刑的衙役报数:“一”。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道:“要是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的古人,这么重的五十个板子挨下来,不死也残。还好我有一身厚重的过劳肥,脂肪减震,肯定能熬得过去!”
“二、三、四……”
一顿板子下来,她感觉越来越疼。
那木板多多少少有点毛刺,多半是把羽绒服和羽绒裤打坏了,鹅绒都打跑掉了。
“一十六、一十七……”
渐渐地,她好像觉得似乎又不疼了,估计是疼大劲了,麻了。
她上眼皮开始与下眼皮打架,眼前的领头衙役也由一个变成两个……
“小娘子,撑住!”行刑的衙役鼓励她。
邱迟用力眨了眨眼,咬了咬牙,已经过半了,快结束了……
事与愿违,在挨下第三十九个大板的时候,她再也撑不住了,痛昏了过去。
意识迷离间,她听到有人在反复呼唤自己的名字,她想睁眼,但是眼皮太沉重了,她只看到了一个朦胧又宽厚的背影。
“秋池,别睡,你发烧了。”
背着她的人,是巴山,她捡的便宜相公。
她熬过五十大板了,没被打死,真好。
他们这是要去哪呢?
巴山?
不对,是毛公山。
他的后背,好有安全感,好温暖。
邱迟嘤咛了两声,算是回应。
“秋池、秋池,醒醒,坚持住,快到家了。”男人的声音浑厚沉稳,有一种抚慰她心灵的力量。
她知道巴山喊的应该是他的妾氏秋池,不是她邱迟。
那个叫秋池的女孩,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和她很像,才导致巴山认错人了。
但是她依然很感动,用干哑的喉咙喃喃道:“巴山,谢谢你。”
谢谢你,一路不卑不亢,救了她这个陌生人,没有嫌弃她沉,没有对她不管不顾。
一滴泪水滴落到了巴山的粗布衣服上,没渗进去,他叹了口气,“秋池,你年纪小,好玩,平时我忙,也不好说你什么,可你竟偷跑下山去了黎家小院,让我一通好找。五十个板子,也算个教训吧。”
他见身后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想是又晕过去了,便暗中加快了步程。
回到村里,巴山立刻去找了郎中来家里,给邱迟看病,可邱迟一直高烧不退,呼吸都很薄弱。
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