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颜跟往常一样去做饭,等着郑骏元回家。
她才把菜精心摆好,就听见了开门声,何欢颜有些惊讶,没想到郑骏元真的会回来。
想到这个男人对她要死不活的评价,何欢颜胸口一阵闷痛,良久才问他:“吃饭吗?”
郑骏元没有答她,眼神落在桌上的向日葵上,冷冷质问:“花是谁送的?”
“我自己买的。”何欢颜见他脸色不对,心沉了下去。
郑骏元眼眶赤红:“你撒谎,我亲眼看着你从吴远成手里接过来的!”
话音刚落,郑骏元忽然上前一挥手,将花瓶狠狠摔碎。
“哐当——!”
玻婷碎了一地,向日葵也被他狠狠碾在脚下,也如同那颗被他碾碎的心。
何欢颜口中漫起一股苦涩:“随你信不信吧。”
郑骏元看着化好妆的她,心里漫起一团火气。
平时在家里也没见她打扮,怎么去见一个吴远成要这样隆重。
他突然一手钳住何欢颜的下颌,一手用力去擦她嘴上的口红。
他擦得十分用力,甚至把何欢颜的嘴唇都擦破了皮!
何欢颜下意识的挣扎,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只有一种浓浓的屈辱感压在心头。
郑骏元将她的下颌捏得更紧,眼神都要淬出火来:“何欢颜,你都不能跳舞了,还能去勾搭男人!”
他暴躁得有些发狂,只要想到这个女人可能被别的男人碰过,他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何欢颜胸口猛的抽痛,喉咙泛起一口血腥。
她直直的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跳舞,你不清楚吗?”
郑骏元浑身一僵,心里似被针扎了一下。
五年前,新动工的大厦剪彩,眼看着石板砸下来,是何欢颜推开了他。
但她却被砸伤了腿,康复以后再也不能跳高难度动作,做不了舞蹈家,后来才不得不做了个普通的舞蹈老师。
“我……”郑骏元不由松开了她,一下烦躁不已,却说不出道歉的话。
何欢颜看着他,眼眶泛红,被抹坏的口红像开败的残花留在她嘴角。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可她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
何欢颜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检查报告递到他跟前,语气近乎绝望:“郑骏元,我真的病了,肺癌,没有几天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