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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了。
白月光扫了一眼周遭还算平坦的地面,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拉起了小姑娘。小姑娘也不娇气,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手掌都擦破了也不吭一声,大眼睛就木讷地看着白月光拉住她的手。白月光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松手又探向了小姑娘的额顶。
一、二……
正捋着小姑娘的三魂七魄,她突然嗷得一声哭了出来。原来是她感觉自己手里空了,低头一看,烧饼已经灰头土脸地躺在地上了。
白月光站在一边,去留皆不是。他只在几年前与收留自己的那家小儿子相处了半年,还未曾哄过这么小的孩子,只得眼睁睁看着小姑娘哭个不停,哭得他心慌意乱,觉得世上最尴尬之事不过如此了。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鞋。
灰蓝色的道靴,靠近底端的部分隐隐绣着云的纹样。看到这里,白月光暗道不好,下意识地不敢抬头。
温声晚在他身侧轻轻俯身抱起小姑娘,漂浮的发丝掠过他的手臂。
白月光双手瞬间握紧,却没有出声。
温声晚看也没看他一眼,安慰着小昙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却蓦地传来一声。
“道长!”
白月光低着头,叫住了温声晚。他知道温声晚现在一定正在看着他,他在赌,赌过了这么多年温声晚认不出这样子的他来。
白月光一咬舌尖,硬生生逼出两眼泪花。他缩了缩肩膀,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温声晚。“道长,求求你帮帮我。我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温声晚没有作声,定定地看着道士打扮的白月光。
白月光下巴尖尖,瘦瘦小小,不伦不类地裹着个过大的袍子。眼睛明亮而有神,挂着泪的脸尽是惨白,似是阳气不足,比起捉妖平乱的道士,更像是被捉的小鬼。
记忆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小孩,阴森森的,他和少年时代的自己狠狠地打了一架,最后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他肩上咬了一个怎么都去不掉的伤疤。
不过他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温声晚仔细看着白月光,后者背上此时已经布满冷汗。
末了,温声晚轻轻地摇头。绝不会是他了,已经过去了十多年,那个怪小孩早就应该长大了。
“昆仑山……?还是白鹤观?”他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