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难怪米星儿总说,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可是关于米星儿生病的模样他完全没有映像。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景延深躺下来,依照顾清荷的话闭眼休息。
这一天,基本都是在睡梦中度过。
景清荷喊他起床吃饭的时候,都已经临近夜晚,他终于退烧。
“延深,你找个时间和米星儿赶紧离了。”
餐桌上,景清荷这样说。
景延深坐在饣并对面,没有搭话,一勺勺吞咽着米粥,瞳色如墨。
“等我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个新的名媛千金,据说是墨尔本大学硕士毕业,学历,家室都配得上你,人也漂亮,上次我在宴会上看过一面,你应该会喜欢的。”
景清荷想换弟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每次跟景延深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以忙当借口。
现在倒好,嘴上不反驳她了,估计是想通了。
但景延深只是放空了自己,完全不记得景清荷说过什么。
想着,米星儿既然决定跟他玩持久战,他也不该这么快就缴械妥协。
他要养好身体,等着米星儿自己眼巴巴的回来。
高烧减退后,景延深恢复了往日精力充沛的样子。
打开衣帽间,景延深伸手在放满西装的衣柜里翻了翻。
忽然看见一抹红色,藏在他满是西装的夹层之间。
景延深将旁边的西装翻开,露出了那件红色的复古长尾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次米星儿参加公司年会的那件晚礼服。
自从那次他从迪拜回来后,米星儿总是忘事儿,习惯把自己的物件留在他的卧室里。
耳环,裙子,项链……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米星儿嘴上说着没有下一次,转头又忘记。
她真是从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
景延深拧了拧眉心,刚要准备取下来的手突然一顿。
他为什么要取下来?
以后米星儿回来了他在拿这裙子质问她才对。
问她,为什么又乱放东西。
这样一想,那双节骨分明的手往旁边移了一下,取下身边的深灰色西服。
整理完毕后,景延深回头看了一眼那件留在西服之中的艳丽红色长尾裙,好像映照出了米星儿穿它时的样子。
他知道这是错觉,但他的确想看看,米星儿再穿着这件裙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