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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去吗?”
这样路上他们两人可以交替开车,也能快点带妈妈到那儿。
陈燃有些迟疑:“最近太忙,等过阵子再说吧。”
“可是……”我妈等不了了!
她还没说完,陈燃后续的话就像针刺进了喉咙,让她再难开口。
“你该知道铁路局这两天特别忙,不适合请假,别再胡闹了。”
晨风阵阵。
颜忆一人站在寂静的客厅里僵了半晌,才给疗养院打去电话,说自己周末去接颜母。
接下来的几天,她再没见到陈燃。
转眼到了周末,颜忆将颜母接出了疗养院。
离开前,医生和她对视了一眼。
虽然没说话,但两人都明白,这一走也许就是永别。
这一路,颜母格外清醒,不断地说着颜父以前的事。
“你爸刚做铁路工时才二十多岁,那时候年轻,饭量大,一顿能吃六七个馒头,满队的人也没一个能比得过他,他还特自豪。”
“我俩刚结婚那会儿,他忙着修铁路回不来,我每次去看他,他总拿出几颗糖塞给我,说这是他干活干得好上面给的奖励,实际啊,那是他偷偷买的,就为了哄我多留几天。”
“……”
颜母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颜忆默默听着,唇角弯着,眼眶却是一片通红。
见颜母眼中满是疲倦,她开口劝:“妈,路还远,您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颜母低低地应了声,合上了双眼。
整整一路,颜忆不停地喝咖啡,就为了保持清醒,安全迅速地将颜母送到地方。
车子顺着铁路一直前行,一天一夜后,终于在太阳升起前到达。
颜忆呼吸略显沉重,长时间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僵硬。
她忍着酸痛感,回头看着熟睡的颜母,轻轻将人摇醒:“妈,我们到了。”
颜母缓缓睁开眼,浑浊的双眸已经渐渐开始涣散。
颜忆看的心一酸,紧握住她消瘦的手。
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照亮了淡青色的天空。
透过车前窗,颜母望着绿色群山:“这地方,还像曾经那么美……”
她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挣扎着,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颜忆要凑得很近,才能依稀听出她在说什么。
“你爸这人啊,一辈子没什么本事,最自豪的就是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