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腻……初步断定,该是肝失疏泄,气机郁滞,心脉不合导致的胸痹之症。情志不遂时容易诱发,他刚刚是不是生过气?”
“……”
迟意想到刚去请顾月依的事情,点头,“应该有……但疼得这么严重,真的只是因为被气到了吗?”自家主子锦衣玉食,向来没受过什么气。
倒是这一次遇上顾月依,真的是把前半辈子的委屈全都攒一起受了。
太医吸了口气,琢磨道,“按道理,也不该这么严重……这样,微臣先开个方子,吃着试一试。”
“有劳太医。”
迟意赶紧去张罗。
人走了。
苍墨自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着刚刚太医那一番话,自己这是被顾月依气的?
但不想还好,一想到这个女人,他心口的痛就又加深了几分,一时竟是喘气儿都艰难,只好狠狠闭眼,强行把这想法压了下去。
太医在门口对迟意道,“王爷倒是没大碍,看着凶险但可以慢慢调理。但是王妃那边,估计真的撑不住了。别的不说,光是那肚子里的孩子,这母体昏迷着,孩子肯定就危险了。还是要上点心。”
“是,是。”
迟意点头,一筹莫展。
刚刚给顾月依用的暗器有麻痹作用,要醒来起码也要半个时辰。
他也顾不上,赶紧拿着方子去给苍墨抓药。
顾月依其实已经醒来了,但意识却模模糊糊的,只感觉自己被五花大绑着丢在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面,硌得很难受。
“红妆。”
心念一动,脑海里就传来红妆的声音,“主人,您刚刚中了麻醉暗器,已经给您注射了解药。但是神经麻痹需要十五分钟才可以解除,您的视力会模糊一段时间,听觉也会产生变化,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需要半小时。”
“嗯。”
她应了声,努力张开眼睛,想看看自己现在在哪儿。
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门被粗暴地踹开,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看不清楚,只感觉那人身上戾气特别重。
紧接着,传来那人阴毒的嗓音,“臭婊子,今天落到我的手上,我让你知道得罪了我逍王府究竟什么下场!”
摇晃的光线里,那道身影靠近了她,他的嗓音像是某种波纹一样不稳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