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鼻炎,而是脑癌,活不过明年他们结婚纪念日了。
“以后这点小病找家庭医生拿药就行了,我要加班抽不出空,你自己打车回去。”封厉痕的语气微微缓和了一些,似乎有些心虚。
岳浅情听着他那边压低嗓音喵呜的女人,僵硬地动了动唇瓣:“好。”
封厉痕是在公司加班,还是在他的小情儿身上加班,岳浅情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是不在意,不是不敢问,岳浅情只是害怕这段从十八岁走到二十八岁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岳浅情浑浑噩噩地淋着雨从医院走到马路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岳浅情来不及更换淋湿的衣裳,便匆匆打开药盒,将那些圆的瘪的白色药丸倒出来就着冷水吞服。
凉水入肚,连带着身上湿衣服贴在身上的凉意,让岳浅情打了个寒颤。
岳浅情连忙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去烧壶开水,客厅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封厉痕回来了?岳浅情的心脏微微一紧。
走出卧室,便看到身形修长的封厉痕提着一个精致纸袋走了过来。
“怎么还没做饭?这个点睡什么觉?”看到岳浅情没在厨房张罗晚饭,而是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他似乎有些不悦。
以往他下班回家岳浅情都会做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等他,这几年他回家少岳浅情也没了做饭的心情。
“我以为你加班要加到明天早上,所以没做。”岳浅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平静回应。
许是岳浅情话中的一语双关被做贼心虚的封厉痕察觉了出来,他脸色微变,一丝慌乱一闪而过。
岳浅情
“再忙也会回家的……这是我之前托人从国外买的专治鼻炎的药,今天刚送到公司,你试试……”
封厉痕拉着岳浅情坐下,然后将袋子里的瓶瓶罐罐拿出来,亲自倒出花花绿绿的药丸递到岳浅情嘴边,俨然一副深情丈夫的模样。
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沐浴露清香,混合着药丸的甜香味萦绕到了岳浅情鼻翼边,让岳浅情五脏六腑恶心翻涌。
岳浅情抽回还被他握着的手,直接抱着垃圾桶就吐了出来。
“呕——”胃里空空,尽吐出一些酸水。
封厉痕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阴郁,直接把药盒往茶几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