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一般钉在她的脸上。宓潇潇的身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我怎么知道?明明是你把我咬得晕过去了……”
见她还不肯说实话,赫连诀的耐心耗尽,直接伸手就攫住了她的下巴。
“宓茵茵是吧?呵,别以为你爹是宰相,我就不能将你怎么样。这里可是墨州,你若死了,骨灰都飘不回京城去……”
他的手指如铁钳,毫不怜惜地紧紧攥着她的下巴,宓潇潇吃痛,心头火起,忍不住道:“喂!你这个人真的很不讲道理!昨晚你莫名其妙地就来咬我攻击我,我都被你咬晕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堂堂澜渊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不害臊的吗?”
床上的女人明明很害怕,却还硬撑着与他顶嘴,居然还敢质问他“害不害臊”……
赫连诀心中冷哼,这次皇帝派来的细作,倒是有几分胆色。
是了,昨天她都敢与耶律斛抢刀,现下,自然也敢质问自己了。
赫连诀忽然觉得有些意趣。
他俯身盯着身下的女子,只见她一张小脸惨白,疤痕丑陋,乌发披散,明明羸弱憔悴,可那双眸子,却如两泓碧水般澄澈清灵,毫不退缩地回瞪着自己。
像足了一只明明死到临头却毫不自知地张牙舞爪的小兽。
不自量力。
赫连诀的手松开她的下巴,却滑落至她的脖颈,慢慢握紧。
她细瘦的脖颈在他的大掌下,脆弱得简直不堪一击。
宓潇潇的脸色更白了。
昨晚那种灭顶般的恐惧感再次将她包裹,她瞳孔微缩,呼吸蓦地一紧。
这男人,当真要杀了她?
可她分明是他的王妃!
宓潇潇不可置信地望着身前的男人,他神情冷峻,眸光淡漠,似乎掐断她的脖子,就像掐断一根野草般随意……
他的掐握又碰到了她颈间的伤口,很快,雪白的纱布下,鲜红的血就浸了出来。
那刺目的红令赫连诀微微一怔。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舌尖上,似还残留着她鲜血的味道……
昨晚,在他最难自控的疯癫时刻,他咬破了她的脖颈,尝到了她的血……他记得她在他身下挣扎抽颤,而他早已被血的滋味侵覆了全部的理智。
她的味道,令他沉溺至失控。
再往后,他居然就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