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沈惊晚呼吸越来越沉重,感觉要窒息般。
她将笔记本翻到末尾一页,看到了一排缭乱的字迹。
“她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哐当——
笔记本掉落下来,沈罗手腕的电子表急促地响起了报警声!
……
魅色会所。
傅时遇和乐队的几个好友一起饮着酒,会所包厢正播放着他的最新专辑音乐。
“时遇,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就不怕你家那保姆夺命追踪?”贝斯手章煜打趣问道。
沈惊晚自从嫁给了傅时遇,便放弃了职业作画,开始留守家中为他洗手作羹汤。
乐队的人总笑话傅时遇娶的不是妻子,而是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佣人保姆。
听着好友的打趣,傅时遇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洋酒还堵不上你的嘴。”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急促响了起来。
傅时遇拿起来一看,来电昵称写着‘沈惊晚’二字。
他眉头一蹙,闪过一抹不耐。
早就警告过她两人只是搭伙过日子,她还真把自己当傅太太了?
他摁断电话,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继续喝酒。
另一边,研究所。
向南放下手机,面带歉意地看向病床上的沈惊晚。
“他还是不接电话。”
沈惊晚看着显示屏上闪烁着的‘心脏老化程度99%’字眼,神情有些空洞。
“他不知道也好……”就当她去远方旅游了吧。
向南喉结微微滚动,带着哽意:“还有什么要我转告的,一并告诉我。”
沈惊晚笑了笑,呼吸近乎枯竭。
“不要告诉他……我去世的消息。”
向南喉头哽了哽:“好,我答应你。”
低频跳动的心脏让沈惊晚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看着面前男人不舍的痛苦神情,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
“陵园挺好的……依山傍水,我喜欢。”
向南心痛不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浓郁的鼻音重重嗯了一声。
沈惊晚欣慰地收回了视线,瞳孔逐渐溃散。
“……我好困,想睡了。”
向南神情一颤,连忙拉住沈惊晚越来越冰凉的手。
“睡吧,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沈惊晚动了动唇瓣,最终没有力气再发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墙上傅时遇的海报,缓缓闭上了眼。
电子屏红光长亮,彻底黑屏。
“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