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娘子看得也心疼,拍着柳如烟的背安慰她。
白迟溪就远远的坐在一边听着,仿佛柳如烟的哭声就是为她准备的弦乐似的,她对这个娘的性子,已经算是了解了个清楚,知道谁劝都没用。
“娘,你不用劝她,等她自己想明白,哭够了就好了。”白迟溪给纪娘子指了条明路,说话时抬眸瞟了一眼,突然发现偌大的院子里少了个人。
任郁景呢?
不会赶集还没回来吧?!
她嘴角抽了抽,拔着鸡毛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娘,任郁景呢?”
这话一出,纪娘子稍愣了一下,苦涩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的欣慰,她拍了拍柳如烟的肩,将眼神传递给了她。
她家小丫竟然也会担心自家男人了。
见纪娘子没说话,白迟溪顿时有些焦急。
她也不知道这焦急从哪儿来的,或许她也担心自己变成寡妇吧。
毕竟,灵修世界以外的世界她并不熟悉,若没有任郁景,她着实是寸步难行。
“啊郁景早就回来了,他身子不好,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早就回你们房歇着去了。”
纪娘子温柔答道,眼底都渗出了笑意。
“啊,他这么虚?”
一个大男人,才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就不行了,还得躺下歇着,真是完蛋。
纪娘子的笑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周身都弥漫着尴尬的空气。
“啊,肉都炖好了,我和你娘去盛出来,丫儿你快去收拾收拾,把这身脏衣服换了,赶紧来吃饭!”
这话说完,纪娘子宛如要逃离这里似的,引着柳如烟就进了厨房,白迟溪拍了拍手上沾的鸡毛,快步朝东偏房走了过去。
手上不干净,门是被她踹开的。
一进门她便看见了蜷缩在床上的任郁景,他额头上挂满了汗珠子,身上的长褂隔着好几层都涸透了,胸前湿答答的一片,紧闭的齿缝往外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是…怎么了?
白迟溪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近了他,他好像并没有察觉,脸上的痛苦表情在无限放大。
她只知道任郁景体弱多病,不成想他还有发病的时候,这发病的样子,说实话看起来是有些吓人。
“任郁景,你怎么了?”白迟溪用手肘推了推他。
“不碍事.....”任郁景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