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她更有用处。”
她高傲的语气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厌弃。
柳玉茹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然此刻当着顾九思的面,她却倍觉难受。
她望着顾九思,等待着他的反应。
顾九思恍若未闻,只道:“玉儿公主是皇上除七公主外唯一的女儿,由她和娘娘共同操持婚事,是臣能想到给七公主最好的。”
柳玉茹眼中划过一抹失望,见他面容无丝毫变化,眼眶渐渐酸涩发热。
她只得垂下头,靠这样的方式掩盖满心的委屈与悲伤。
“你待宛瑶果然真心。”欣贵妃满意地点点头,全然忘了还跪着的柳玉茹,与顾九思说起大婚事宜来。
二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柳玉茹耳中,她却由衷地想:先生是真的很喜欢七姐,真好……
可纵然她敞开心胸,但心的钝痛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趁着他们停下来的空挡,柳玉茹磕了个头低声道:“六皇兄还在等柳玉茹,柳玉茹就先退下了。”
欣贵妃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柳玉茹转身快步离开,却错过了顾九思深沉的目光。
才出宫门,柳玉茹骤然停住急快的脚步,扶着墙深深地吸了口气,眉头一蹙,一口血咳了出来。
她一慌,连忙蹲下身捂住嘴,生怕咳嗽声惹人注意。
唇齿间满是咸腥,柳玉茹生生咽了几口如冰刺的冷气才将那气味压下去,只是再无力挪动冰凉的脚。
在寒风中伫立了一个时辰,柳玉茹终于看到顾九思出来。
她不走,就是想要问问他,为何要变卦!
柳玉茹强撑着僵硬的身子,上前拦住顾九思:“先生,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顾九思却一言不发,直接绕过了她。
柳玉茹心一紧,转身朝他的背影高声道:“可是觉得有愧?你明明答应了我。”
脚步终于停住,顾九思站得笔直,却终未转身。
柳玉茹踩着有些踉跄的步子,再次站到他面前:“先生是不信我才找了贵妃吗?可我是不会骗你的,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
不知为何,她从未觉这般委屈过,比顾九思说不再见她时还要委屈。
良久,顾九思才低沉地吐出几个字:“不过一场婚事。”
柳玉茹眸光闪了闪,一字一字坚定道:“可这是你唯一一次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