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外大,我就算用尽全力也挣脱不了他一只手的束缚。
我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且,宰割我的这个人,还是蒋天生。
我咬着枕头,死死忍住,每一秒都是极致的折磨。等蒋天生终于将药换好,并给我缠上纱布时,我整个人就像一条濒死的鱼,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依旧不能止住疼痛。
蒋天生并不急着走,他像是刻意留下来欣赏我的痛苦一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脸,微微眯着双眼,宛如捕猎的豺狼。
我羸弱无力,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对他的恨意。然而他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勾起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看过了今天之后,你还知不知死活。”
他的话,仿佛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心头无名火起,“蒋天生,你折磨得了我一时,折磨不了我一辈子!我若是找到机会,我一定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数奉还!”
明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在嘴硬强撑,但我仍旧忍受不了他那幅模样。
我等待着蒋天生的怒骂,却不料他神色一暗,半晌都没有说话。
等他再开口时,我已经没有力气抬起眼皮看他了。
“我倒是很希望……能折磨你一辈子。”
我微微一愣,脑袋却一阵沉重。
很快,屋内传来脚步声。我知道,蒋天生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
一瞬间,灯熄了,周围一切都暗了下来。
当我细细品味他那句话时,竟然感到了一丝之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我无法琢磨透那种感觉,但醒悟过来之后却嘲笑自己,对蒋天生竟然还有着那种残念。
大约是因为换了药,第二天下午,我的伤已经好了许多。
渐渐地,我也能在张姨的搀扶下下床走路了。趴了这么久,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没走几步,背上就像有蚂蚁在爬一样,痒得钻心。
“能走了?”
一走到客厅,我便看见蒋天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报纸在看,不瞧我一眼就问。
原本,我是不想理会他的,但想到路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路延呢?你把他怎么了?”
蒋天生这才将目光从报纸挪到我身上,他冷淡的神色让我下意识感觉不妙。
下一秒,他的话就验证了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