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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临了,她忽然想尝试改变与谢霁清淡如清水的日子……
案上红烛燃的只剩下了一寸,子时将过,满身风雪的谢霁清才回来。
虞枝心的几许倦意立刻褪去,上前接过他身上的大氅,温声问:“今日怎么这么晚?可用膳了?”
然而,一股淡淡的脂粉气钻入她的鼻内。
虞枝心动作一僵,却很快掩盖了过去。
这些都不重要,剩下的日子中,她只想好好陪着他。
“有事,用过了。”
谢霁清瞥了眼已经快要燃尽的红烛,看向虞枝心:“你怎么还没睡?”
虞枝心眸光暗了暗,然而还是漾起一抹笑:“没什么,想着守岁,顺便等你。”
闻言,谢霁清欲往桌案的脚步一顿。
往年的除夕,虞枝心总会等他回来守岁,今日他却把这事忘了。
谢霁清眼带歉意:“走吧,我们去守岁。”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虞枝心将大氅轻轻放在椅子上后也跟了上去。
漫天烟花,细细黑灰落在莹白的雪中。
虞枝心的目光落在身旁谢霁清的脸上,夜空中闪烁的烟火光亮撒在他清俊的侧颜上,一种虚无缥缈的朦胧感让她痴痴看了许久。
渐渐地,已入丑时。
虞枝心见谢霁清似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今日是她的生辰,谢霁清去年忘了,今年怕是也忘了……
“霁清……”虞枝心轻唤一声,欲告知自己的情意。
谢霁清闻声转过头,先一步开口:“你还记得成婚时的约定吗?”
虞枝心愣了愣,十年前与他成婚那日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日的她满心期待谢霁清掀喜盖,共饮合卺酒。
但不想,她等来的是夫君的一句话:他不爱她,不会碰她,待有朝一日两人遇上各自良人,便和离放彼此自由。
虞枝心心头微窒,深深地看着谢霁清:“所以,你是遇上心仪的女子了?”
她曾私心想着,他们已共度十年,或许这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不成想……
谢霁清迟疑了一下,而后点头,眼中是遮不住的柔情:“是。”
虞枝心微垂暗眸,也不知自己该是何心情。
或许她该高兴,她时日无多,而谢霁清找到了他心仪之人,可以欢愉此生。
良久,虞枝心才哑声问:“那女子,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