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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这时,慕容宵视线扫了过来:“芷月。”
没等姜芷月上前,就见他执起女子的手朝她走近:“这是云儿,我的义妹。”
云儿低眉行了个礼:“云儿见过嫂子。”
姜芷月错愕望着慕容宵,心尖涌起股不安。
他在外征战,军营内都是男人,怎地突然带回来个义妹?
慕容宵似是没察觉姜芷月询问的目光,反而朝云儿道:“赶了几天的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他唤来丫鬟:“带云儿去梨香苑。”
闻言,姜芷月眸色一紧。
梨香苑,那可是侍妾住的院子!
碍于云儿还在,她也没有多问。
待所有人离开后,姜芷月才哑声开口:“既是义妹,为何要住梨香苑?”
慕容宵满不在乎:“不过随口说的,况且院子空着也是空着。”
说着,他抚上姜芷月的脸颊,眉宇间闪过抹疼惜:“你清瘦多了。”
一股陌生幽香钻进姜芷月鼻内,刺的她喉间发紧。
这味道,和云儿身上的脂粉气一模一样。
若非两人有过更加亲昵的接触,慕容宵怎么会连手都沾上了……
姜芷月敛去眼底落寞,轻轻靠在他怀内:“慕容,大夫说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宵推开:“云儿人生地不熟,我还是去看看她,免得拘束,你回房等我。”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芷月愣住,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伴随着疼痛从心底漫延。
成婚七年,他从未推开过她。
他每次征战归来都要抱着自己很久,他说只有抱着她,才能真正感觉自己回家了。
可这一次,变了……
而慕容宵这一去,直至三更才回房。
黑暗中,姜芷月只觉有双铁壁牢牢将自己揽入怀内。
听着枕边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她将之前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大夫说我内里虚耗,难以延年……”
姜芷月顿了顿,想起慕容宵身上的脂粉味,呼吸发窒:“若我去了,你另寻一女子做续弦吧。”
“傻瓜,早在成亲前我就起过誓,此生只要你一人……”
慕容宵带着困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轻微的鼾声。
姜芷月叹息一声,往他怀内靠拢。
就在她准备安睡时,慕容宵低哑的呢喃在她耳畔乍响。
“云儿,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