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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撞到了厨房门上。
顿时,火气涌上。
钟定恼羞成怒的将导盲杖砸了出去:“许惠橙,你是哑巴了么?”
“砰!”
导盲杖正好砸在头上,一瞬间的痛袭来,许惠橙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钟定愈加怒恼:“你不说话,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么?”
而这时,许惠橙一直没有知觉的身体也慢慢产生了些许的麻痹感,慢慢能动了起来。
她从地上爬起,四肢因为用力,碎片嵌入的更深,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涌上。
许惠橙强忍着痛,撑着一旁的橱柜站直身体,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我姐的事,你知道吗?”
闻言,钟定的火气倏然消失,莫名有些慌乱,转身就要走。
而许惠橙却再次开口:“我后悔了,如果早知道喜欢你的代价是我家人的命,我绝不会对你动心!”
说完,她一步一步的往厨房外挪去,带着满身鲜血。
听着许惠橙的话,钟定身子一僵,感受到她走近,下意识伸出手却正巧抓住了她手腕。
掌心触到一片黏稠的湿润,他有些诧异,却没多想:“我没想到会这样。”
钟定解释着,可许惠橙只是用力拂掉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掌心空落,不知为何,那一刻,钟定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远去……
回到房间的许惠橙进了浴室。
她看着镜中满身鲜血的自己,沉默的打开花洒冲刷掉一身的狼狈。
出来后,许惠橙拿过粉底将头上的伤口掩盖住,直到再看不出半分憔悴。
姐姐死了,她不想妈妈难过之余,还要担心自己。
许惠橙问了方姨拿到殡仪馆的地址,匆匆赶了过去。
殡仪馆内一片寂静,只有烧纸时偶尔炸裂的火星声响。
许惠橙刚进来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许惠雨的遗像。
她鼻间一阵发酸。
可许惠橙看着站在一旁,眼睛通红的许母,还是强压下脆弱走到她身边,慢慢跪在地上。
许母没有看她,只是用目光描摹着许惠雨的面容:“你姐走时很安详,她一直是我们许家的好女儿!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许惠橙再也压不住汹涌的泪意。
她看着遗像中许惠雨含笑的面容,哑然失声:“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