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了,二婶被二叔拘在家里照顾他们家的宝贝有福,可没做过多少活计。凭啥二叔、三叔该有的的东西,咱家就不能有了?”
孟彤说话的口气很冲,孟大和春二娘却没觉得哪儿不对,因为以往孟二丫在碰上她爷、奶、二叔和三叔欺负自家时,就是这样一副想找人打架的爆燥样子。
春二娘看了眼被女儿问的哑口无言的孟大,沉默的垂下了头,她下地去将烧热的水勺到盆里,投了帕子过来给孟彤擦身体。
孟彤看了眼低着头傻傻的坐在那里的孟大,也不追问,配合着春二娘擦了身体,把明显小了几号的衣服换上。看着春二娘眼底闪过的黯然和难过,孟彤低头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身体真的就是皮包着骨头,跟她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非洲难民都有得一拼。
这身棉衣裤也不知是哪年做的,从上面的补丁和洗得发白的布料看,年头应该是不短了,可穿在她身上还丝毫不见小,也就是衣袖短的宛如七分袖一样。
这一世的娘性子虽然软弱可欺,虽然沉默寡言,可她的心里还是对自己极为疼爱的吧。孟彤抬手摸上她的脸,脸上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安慰她道,“娘,等爷和奶把咱们家分出去了,以后爹和您编的那些竹框卖了钱,就可以咱们自己拿着了,到时侯您就给俺们三个都做身新的厚棉衣呗。”
春二娘看着女儿灿烂的笑脸,忍不住也跟着勾起嘴角,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娘给咱们仨都做。”
孟彤便笑着推开裹衣的棉被,穿上布袜就从炕上跳下了地,趿了鞋笑嘻嘻的站到孟大面前,大声喊了句,“爹!”
孟大看着女儿的笑脸,再看看她身上明显过短的衣裤和露在衣服外头细瘦的手脚,心里是刀割般的疼。他是个没用的父亲,连最起马的温饱都给不了女儿。
孟彤其实觉得自己这一身棉衣还算好啦,七分袖的棉衣和七分的棉裤,在现代可是绝对的流行,不过在这时代嘛,就只能呵呵了。
孟彤拖了小板凳过来紧挨着孟大坐了,又向春二娘要了一大碗热水,用厚帕子包了捧在手里,一边小口的喝着,一边问孟大,“爹,您跟俺说说,如果爷和奶一碗水端平,咱家能分到些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