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披风,还没碰到就被他推开。
沈知初眼里划过一抹痛楚,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厉景深将披风随手丢在榻上,连个眼神都没给沈知初,就叫人送水进房,抬脚去了内间沐浴。
沈知初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眼眶微微发酸。
五年了,他还是厌她至此。
她身形一颓,落在了凳上。
房内烛光忽的一闪,沈知初抬眼望去。
蜡烛即将燃尽。
她微微一愣,恍然惊觉。
子时已过,自己的生辰也已经过了。
五年了,厉景深从未陪自己过过生辰……
就在沈知初愣神的片刻,厉景深从内间出来了。
沈知初强压住心里的酸涩,端起桌上的酒杯,看向厉景深。
“今日是我的生辰,大人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厉景深扫了一眼沈知初,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他上前接过沈知初手中酒杯,冷冷道:“这杯酒该敬仪沁。”
说完,厉景深对着沈知初将酒朝地上倒去,就像祭奠亡灵一样。
沈知初身形一颤,面色惨白的望着厉景深。
她的心头涌出一股无力的酸涩感,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厉景深眉头一蹙,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把扼住沈知初的脖颈,声音满是厌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沈知初痛苦的看着厉景深,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厉景深的手越收越紧。
“厉景深,松……手……”
沈知初费力的说出几个字,伸手就要去拽男人的手腕。
就在她的手碰到厉景深的一瞬,突然,厉景深眼眉一冷,扯着沈知初的手猛地一甩。
仿佛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沈知初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她爱了厉景深十五年,又嫁给他五年。
厉景深却用这五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告诉沈知初——他绝不可能会爱上她。
突然,沈知初轻笑一声,抬起头望向厉景深,哑着声音问道。
“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何不休了我?”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厉景深居高临下的扫了沈知初一眼,仿佛在看一只爬虫。
“你的休书,五年前的今天,我就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