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病房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白衣女人,拿着手中的湿毛巾给傅宴清擦脸。
她的动作,熟稔而又自然。
姜千遇站在门口,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刺到。
傅宴清看到门口的人影,将视线转了过来。
待看清来人是谁,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冷沉。
“谁让你来的。”
姜千遇微微一顿,涩声道:“小赵说你出了车祸,我担心……”
“担心我会死?”傅宴清嗓音带着讥诮。
姜千遇脸色一僵,半响接不上话。
结婚三年来,傅宴清要么不与她说话,要么便是冷嘲热讽。
她正要说话,那白衣女子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闪过一抹诧异。
“谢琴?”
姜千遇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和儿时好友的重逢会是在这种场合。
她和谢琴都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自幼心心相惜情同手足。
但十年前姜氏夫妇将姜千遇领养走后,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
“没想到你也在桐城。”谢琴笑了笑,神情中辨不出太多情绪,“我在傅氏集团工作,是傅总的秘书。”
“世界真小。”姜千遇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牵强。
谢琴是傅宴清的工作秘书,但刚才那番举止却不是一个秘书该做的事。
听闻她所言,谢琴眸底的情绪晦暗了几分。
“有时间再叙旧,我先去处理工作了。”她对姜千遇说完,转眸看向病床上的傅宴清,“肇事司机已被警方找到,你安心养伤,一切有我。”
字里行间透着的关心,听得姜千遇心绪泛滥。
她沉默未言,静静看着谢琴踩着高跟鞋离开。
待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人,姜千遇这才朝病床走去。
见傅宴清要端水喝,她连忙伸手。
“我帮你。”
但男人已经快她一步用左手端起玻璃杯:“不需要。”
姜千遇动作一滞:“你非要这样和我见外吗。”
“我们本来就不熟。”傅宴清嗓音透着疏离。
闻言,姜千遇只得心脏被针扎过。
“那她呢,她跟你就熟了?”她忍不住问道。
傅宴清眉头一拧:“她跟你没有可比性。”
姜千遇脸色苍白了几分,连带着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转身走出了病房,只觉得再多待一刻便会狼狈不堪。
走廊外,姜千遇和刚从医生诊室出来的傅